TB体育郭琦(1917年7月-1990年9月9日),马克思主义哲学家、教育家、史学家。四川乐山人,青年时期曾就读于成都师范学校和四川大学中文系,延安鲁艺和中央研究院。曾先后主政陕西师范大学和西北大学,受到两校师生的爱戴。在去世前一年(1989年),留下一千两百七十分钟的口述史录音,最近由其外孙郭彤彤整理成书。《郭琦口述史》分上下两篇,上篇《琐记》回顾了他的童年和历程,下篇《大学》回顾和反思了他在大学当领导的经历。经郭彤彤先生授权,辛庄课堂公号摘录下篇的部分内容发表,以飨读者。文中标题为编者所加。
讲完超脱这个问题,顺便扯一些我这一生写的几篇文章的背景情况。回头看这些文章,我总结一句话,多为应景之作,有针对性了。以此,也算作下篇《大学》的结语吧,也就不另外如上篇那样单设结语部分了。
大体上,前期我写了一个有关问题的小册子,就是陕西人民出版社1958年9月出版的那个《论的阶级实质》。
这个小册子就是反右以后,针对当时一些对的错误看法写的一本小册子。今天来看,里头有不可避免的也是我缘于我个人思想局限性的“左”的东西。但是总的来说还是站得住脚。比如我提出来在西方的、历史发展进程中,始终都不是固化了的,而是一直都在发展变化着的;和经济之间的关系不是的,而是相辅相成的这些问题。
再是1959年我写了一篇“认真读书”的文章,针对当时很不重视读书,学校办的以劳动为主了的这个情况。
另外,师范教育我强调一定要着重提高水平。不要认为综合大学培养的是物理学家、历史学家,师范学院培养的是历史教学家、语文教学家,主要搞教学就行了。我认为师范大学要能够对整个教育提高质量,必须要提高自身的学术水平,这个学术水平不能低于综合大学。这是牵扯到高等学校如何联系实际的问题。有人强调高等师范教育联系的是中学,这是对的,但我认为有片面性。中学教什么,大学里就学什么。我说不对。我有一篇文章,是在这个背景下写的。
前面我提到过当时张际春的事情,当时给他谈了我对咱们国家高等师范教育的思考,随后就写了《批判“师范教育特殊论”,贯彻党的教育方针》这篇文章,发在光明日报上。我在文章中,主要是否定过去为师范而师范的师范教育特殊论,我提出了师范教育不能仅仅面向中学,而要面向整个社会主义建设,当时尤其要面向农村的经济建设。师范教育同样要提高学术水平,不能只满足于教学方法的研究。
因为当时我们整个师范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是分配到农村去的,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,提高县城、公社、大队,就是农村基层干部的文化素质。要面向这个东西,而不仅仅局限到面向中学。
面向中学啥意思?就是中学教什么,你学什么。我认为教学法不宜多,要少一点。你本身对历史不精通,学那样多历史教学法有啥用处?你讲语文不行,又不能写又不能研究,你读教学法这个东西有啥用处?后来1965年开半工半读会议,蒋南翔很赞同我的这个意见,最后师范院校起草小组吸收了我参加。蒋南翔给说,你这个观点了不起,很独特,而且有道理,北师大的就不懂,咱们过去学习苏联,教育方面,教学法方面的课程要将近三分之一,太多了。
董纯才和陆定一俩个人听完我的发言,给我戴高帽子,说我这是提出了咱们中国高等师范学校的教育思想和办学方向。
师范大学的教师要提高科研水平、学术水平。学生要提高专业水平,然后怎个教,是第二步。你可以在工作实践当中去提高。
哪个教了我大学校长的工作法了?也没有哪个教我讲演。怎个讲演,你慢慢就摸到这些窍门了。关键是你要站得高,研究得深,自然而然讲演就有内容了。光说手怎个办,眼睛怎个办,姿势怎个办,内容是空虚的,干瘪瘪的,人家不听。
但是现在再回头想一想,看一看,我也有另外一个方面的错误,是不是我对教育学的研究重视不够?这一点我也要反思。
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我在西大的时候,我认为应该“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”,这个还是走在前面的,西北大学自然辩证法研究在1979年9月编了一本书叫《科学与实践》, 1980年6月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。我给这本书写了一个序,题目叫“坚持实践第一的基本观点,发扬实事求是的传统作风”,这个序,其实是在1978年10月《西北大学学报》上就发表了,大概有五千多字。解释了一下马克思主义和思想为什么不能作为检验真理的标准问题,我主要是从怀疑论的角度给予了论述。
再就是“为钱正名”的时候,我组织了个讨论,我上头都介绍了。再有就是我写的几篇文章,针对改革开放,西方外来思想渗透进来,谈了谈我们既要坚持改革,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关系问题。
这几篇文章分别是1980年3月6日《西北大学校刊》上发的“组织学习同志报告应注意的几个问题”;1984年第1期《西北大学学报》发的“重视对矛盾特殊性的研究,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”;1985年《社会科学评论》第5期发的“新技术与社会科学”;《人文杂志》1986年第3期发的“马克思主义是科学,要用科学的态度对待它”等。
《第三次浪潮》是美国著名未来学者阿尔文·托夫勒1980年所著一本书,书中将人类社会划分为三个阶段,即三次浪潮,第一次浪潮为农业阶段,约一万年前开始;第二次浪潮从工业阶段开始;第三次浪潮即为当今的信息化阶段,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。
这个书很快翻译到国内,销量上千万册,给咱们改革开放之初的中国人带来极大的思想震撼。继《第三次浪潮》之后,托夫勒又写了《预测与前提》一书,重述《第三次浪潮》一书的基本观点,并论述了第三次浪潮思想形成的根据以及未来学的研究方法等。
托夫勒就谈到,他是早年的马克思主义者,后来他不信仰马克思主义,而且他罢过工,他觉得马克思主义不灵了,他走另外一个路子了。
我看了托夫勒这两本书之后,觉得他这个说法不准。针对他这两本畅销书,我写了一篇文章“新技术与社会科学”发在《社科评论》上。韩理洲看到文章,对我女儿说,“哎呀,爸的思想还新,好多名词我们都不懂。” 他韩理洲是专门搞唐代文学的,不大了解,情理之中。一些老战友也看到了,韩天石来西安,就讲我这个文章他看到了,说,郭琦呀,你不得了,那时候咱们在川大,让你写文章,你不写,跑去唱歌赶时髦呀!现在你写文章了,还是赶时髦呀!
在这篇“新技术与社会科学”一文中,我主要是既肯定了托夫勒分析资本主义的好多新东西;同时又提出来受托夫勒认为马克思主义不灵了的观点的影响。所以我就在文章中提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,要用科学的态度去对待他。我认为即就是到了今天,还有针对性。另外我在“新技术与社会科学”一文中,还讲了我的一个观点,就是——我们要大胆地开放,不怕西方外来思想进来,我们应该来做个纱窗,等于我们自己主观上搞一个空气清洁器。就是打开窗户,既要开放,又要安上纱窗,防止腐朽的东西进来。
我的思想深处,是站在不同意全盘西化的立场上的,所以我还写了一篇文章,《全盘西化是没有出路的》,毕竟在过去的实践中,全盘西化派在中国还是都失败了嘛。
江隆基是1966年文化大开始不久,便被康生等人致死了。前年,1987年吧,我到兰州大学去参加他的一个纪念活动,回来就写了 “学习江隆基同志平易近人务求实效的作风”,发在《人文杂志》上。
我主要谈关于实事求是,我深有体会,就是我上次讲的,正常情况下容易实事求是,运动一来,就不容易实事求是了;常态下实事求是容易,急剧的变化下实事求是就难,下不容易实事求是;领导欣赏你、信任你、重视你,容易实事求是,领导怀疑你,像江隆基,说他严重右倾,把他贬职,到了这个时期,他还实事求是,坚持“左”的东西,这就不容易了。
所以我觉得他值得我们学习的就在这个地方,就是组织上不信任你的时候,或者你并不是很顺利的时候,你还坚守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品质。
文章中我也说到了江隆基同志平易近人这个特点,我记得是我是这样写的:做人“难就难在平易二字,平易就是要保持自己的自然本色,胸襟坦荡,表里如一,对人以诚,平等对待”;“和同志相处,除工作外无私交”,“对干部应有的关心和探望,是从领导岗位应有的责任出发,不包含其他的目的,更无亲疏厚薄之分”;“同领导交谈工作时,认识到什么就谈什么,绝不见风行事”;“与同志交,淡如水,久而弥甘”……
总之,我从内心里很倾佩江隆基的这个人的作风,居高位而不骄其下,处困境而不降其志,令我敬重。除了有党人的优秀品质之外,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书生本色也给我树立了一个榜样。
后来,从西大到了社会科学院,我抓了一条,就是陕西省情的研究,陆续编了两本书,一本是《陕情要览》,一本是《当代中国的陕西》。
《陕情要览》我写了个序《陕西上下古今谈》在《人文杂志》发了,总的还是鼓励陕西咋个上去。有人看了,觉得还有可读性。
司马迁提到这样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中国古代历史发展,凡起事者往往起于东南,而守事功者往往是在西北,今天就面临这样一个情况,各方面经济起步最发达地区在东南沿海,但是,最后还是西北。
我想,我们这一代人,特别是走上马克思主义道路的这一批人,好像大家都有个以天下为己任的意识,小时候就有了。到了现在蓦然回首,这个意识还在,虽然继续着笃信马克思主义,但传统的有些东西丢不掉——以天下为己任,希望我们国家一天比一天好。
说明一下,“冯公岂不伟,白首不见招”,针对我的话,不是说我觉得我没当大官,是指我的一个遗憾,前面多次讲了,我个人在学术上留了遗憾,有些牢骚。这一点,我不隐瞒。
最后呀,感谢张安民、田岗、贺克毅、蔡光阑、姜秉正,耽误了大家将近三个月时间。本来把你们几个叫来,是谈谈上面让搞我和几个老同志的教育思想的文章,请大家出些主意,一谈就敞开了,拜托光阑和克毅把录音整理一下,那个什么我的教育思想的文章,给人家交卷,三个月了,咱们的文章素材,我觉得很丰富了,拜托秉正了。
郭琦(1917年7月-1990年9月9日),马克思主义哲学家、教育家、史学家。四川乐山人,青年时期曾就读于成都师范学校和四川大学中文系,延安鲁艺和中央研究院。1957年3月,任西安师范学院党委兼副校长。1960年,西安师范学院与陕西师范学院合并成陕西师范大学,他仍任党委兼副校长,实际主持学校工作。中遭受。1977年夏,被派来到西北大学,1978年6月被任命为兼校长。1982年3月辞去校长职务专任(1978.6-1984.7.19),1983年12月任陕西省社会科学院院长、。兼任陕西省哲学学会会长、中国唐史研究会名誉会长、陕西省社会科合会主席,陕西省委顾问委员会委员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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